「唔……」
一絲顫音不意輕洩他略顯蒼白的唇邊,金髮吸血鬼歡愉的喉音伴隨著肩上的刺痛悄悄擦過耳邊;他有些不快地蹙起眉,腦袋卻渾沌得有些難以界定這樣的情緒,究竟是因著動作本身,還是純粹針對那貓偷得了腥的笑意。
一絲顫音不意輕洩他略顯蒼白的唇邊,金髮吸血鬼歡愉的喉音伴隨著肩上的刺痛悄悄擦過耳邊;他有些不快地蹙起眉,腦袋卻渾沌得有些難以界定這樣的情緒,究竟是因著動作本身,還是純粹針對那貓偷得了腥的笑意。
「吶,哲。」
金髮吸血鬼掩飾不住些許雀躍之情地將下顎扣上他肩窩,聲音透著點平時無法聽聞的沙啞,恬淡而慵懶。他總是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如此鍾愛那個位置,若單純以吸血鬼的進食習性解釋或許仍嫌單薄,但他也沒想過開口詢問。
「你看過朝陽嗎?我很想去看一次呢,聽說你們人類都會特別去看……吶吶,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啊?」
哲人沉默著像是沒聽到這段話,只是靜靜地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。
情事過後的慵倦外加肩上那一口的失血讓他倦得連話都不想講,也許是明白這一點,Dale即使從不追問他什麼,但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兩人間再沒話聲,只剩他漸趨平緩的吐息,靜謐長得令Dale幾乎以為懷裡的人要睡著了,哲人才緩緩伸手撥開了汗濕著黏在自己額前的髮,聲音亦帶著點事後難免的沙啞,道:「……沒什麼,也不會特別去看……」
哲人頓了頓,輕輕嘆了口氣後放鬆身體倒下;Dale沒有攔阻,更順著這動作讓他安穩地躺上床。他側臉枕著鬆軟的枕頭,望向被自己蓋上厚厚布簾的窗,不意外身後那吸血鬼馬上跟進,再度被攬進那過熾的懷抱不說,金燦燦的頭又是往他肩窩蹭了蹭。他敏感地縮了下肩,低斥了聲別亂動,等吸血鬼聽話地停下了動作,才輕聲續道:「……倒是你、有必要冒那個險嗎?」
「可是聽說很好看嘛,哲不這麼覺得嗎?聽說新的一年去看日出也有些特別的意義呢,還是……難道說,哲比較喜歡夜晚嗎?」
「……那根本無所謂,也沒有喜不喜歡的。」哲人懶懶地回道。
「咦──哲好冷淡哦,我以為你會喜歡呢,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……感覺知道了又會離哲更近一點嘛。」Dale說到最後像是自言自語地嘟囔著,本想繼續蹭哲人的肩膀,但想到自己剛剛才被制止,只好硬是煞住了箭在弦上的動作。
Dale垂眼看向哲人的側臉,卻礙於角度看不見表情,停了會才帶點孩子氣地續道:「你看嘛,我這樣從來沒見過就算了還沒辦法看,早上都不能跟哲一起出門,還非得把房間搞得黑漆漆的,其實很麻煩吧?」
「嗯……」哲人像是快睡著般呢喃了會,疲倦的嗓音才勉強地持續運作下去:「…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?」
「所以啊──感覺很討厭呢,也想看看陽光啊。」Dale輕聲抱怨,這次卻不想再干擾哲人休息,旋即轉了話鋒:「哲想睡了嗎?那睡吧,晚安?」
「嗯……」哲人閉起眼點了點頭,Dale才以為對方要睡了,就見哲人轉過身來,頂著倦意強睜開眼看著自己,凝視了好一會才又闔上,平日總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勾起了一絲笑意,嘴角輕撇著,睏倦的沉重因調侃而染上些許輕快:「等你想不開的時候再陪你看吧?」語句一落,Dale便覺唇上傳來輕啄的力道,正怔愣著,哲人早已再度躺好;若不是拉近許多的距離,讓噴薄在臉上的溫熱吐息攪亂心跳,Dale幾乎要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。
哲人安靜著不發一語,卻不知是有意無意地讓額頭與Dale相貼。
兩人的熱度交遞著,Dale才為這點細膩的親暱心頭甜蜜得情不自禁勾起唇、準備闔眼,手上便又多了一股溫暖;那睏倦的聲音低低摩娑著耳膜,輕得就快讓人捕捉不到那一絲溫柔:「或者你真的很想看,我找天幫你錄回來?」
金髮吸血鬼掩飾不住些許雀躍之情地將下顎扣上他肩窩,聲音透著點平時無法聽聞的沙啞,恬淡而慵懶。他總是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如此鍾愛那個位置,若單純以吸血鬼的進食習性解釋或許仍嫌單薄,但他也沒想過開口詢問。
「你看過朝陽嗎?我很想去看一次呢,聽說你們人類都會特別去看……吶吶,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啊?」
哲人沉默著像是沒聽到這段話,只是靜靜地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。
情事過後的慵倦外加肩上那一口的失血讓他倦得連話都不想講,也許是明白這一點,Dale即使從不追問他什麼,但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兩人間再沒話聲,只剩他漸趨平緩的吐息,靜謐長得令Dale幾乎以為懷裡的人要睡著了,哲人才緩緩伸手撥開了汗濕著黏在自己額前的髮,聲音亦帶著點事後難免的沙啞,道:「……沒什麼,也不會特別去看……」
哲人頓了頓,輕輕嘆了口氣後放鬆身體倒下;Dale沒有攔阻,更順著這動作讓他安穩地躺上床。他側臉枕著鬆軟的枕頭,望向被自己蓋上厚厚布簾的窗,不意外身後那吸血鬼馬上跟進,再度被攬進那過熾的懷抱不說,金燦燦的頭又是往他肩窩蹭了蹭。他敏感地縮了下肩,低斥了聲別亂動,等吸血鬼聽話地停下了動作,才輕聲續道:「……倒是你、有必要冒那個險嗎?」
「可是聽說很好看嘛,哲不這麼覺得嗎?聽說新的一年去看日出也有些特別的意義呢,還是……難道說,哲比較喜歡夜晚嗎?」
「……那根本無所謂,也沒有喜不喜歡的。」哲人懶懶地回道。
「咦──哲好冷淡哦,我以為你會喜歡呢,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……感覺知道了又會離哲更近一點嘛。」Dale說到最後像是自言自語地嘟囔著,本想繼續蹭哲人的肩膀,但想到自己剛剛才被制止,只好硬是煞住了箭在弦上的動作。
Dale垂眼看向哲人的側臉,卻礙於角度看不見表情,停了會才帶點孩子氣地續道:「你看嘛,我這樣從來沒見過就算了還沒辦法看,早上都不能跟哲一起出門,還非得把房間搞得黑漆漆的,其實很麻煩吧?」
「嗯……」哲人像是快睡著般呢喃了會,疲倦的嗓音才勉強地持續運作下去:「…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?」
「所以啊──感覺很討厭呢,也想看看陽光啊。」Dale輕聲抱怨,這次卻不想再干擾哲人休息,旋即轉了話鋒:「哲想睡了嗎?那睡吧,晚安?」
「嗯……」哲人閉起眼點了點頭,Dale才以為對方要睡了,就見哲人轉過身來,頂著倦意強睜開眼看著自己,凝視了好一會才又闔上,平日總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勾起了一絲笑意,嘴角輕撇著,睏倦的沉重因調侃而染上些許輕快:「等你想不開的時候再陪你看吧?」語句一落,Dale便覺唇上傳來輕啄的力道,正怔愣著,哲人早已再度躺好;若不是拉近許多的距離,讓噴薄在臉上的溫熱吐息攪亂心跳,Dale幾乎要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。
哲人安靜著不發一語,卻不知是有意無意地讓額頭與Dale相貼。
兩人的熱度交遞著,Dale才為這點細膩的親暱心頭甜蜜得情不自禁勾起唇、準備闔眼,手上便又多了一股溫暖;那睏倦的聲音低低摩娑著耳膜,輕得就快讓人捕捉不到那一絲溫柔:「或者你真的很想看,我找天幫你錄回來?」
Dale看著哲人臉上那有點壞心眼、卻又像是拿他沒辦法的無奈笑容,一時間恍了心神,一陣空白之後是鋪天蓋地的情感湧上心頭。
他笑著一指一指反握回哲人的手十指交扣,強忍著心緒,抑制著哪怕一絲顫抖,卻藏不住情思激盪的嘶啞,輕聲像羽毛飄落:「……好啊,是你的話……哪種都好。」
哲人聞言難掩笑意地哼了一聲。
窗外天正破曉,微光偷偷從厚重的布簾縫隙灑落進房間,哲人睜開眼,清澈的琥珀色瞳眸正巧承載著那點晨光折散,閃爍著暖暖的光芒,晶亮美麗得像對寶石舉世無雙。
「笨蛋。」
哲人笑斥了聲,斂眼匣藏起那明媚得讓Dale心神一蕩的星眸,孩子似地蹭了蹭床,沒有挪開相貼的額,便這麼沉入夢鄉。
……他想,他是看見了這世界上,只為他升起的、最美的一次朝陽。
這大概是年初的東西了吧,最近才想起來要整理(艸